大美开封 风雅汴梁：蹴鞠运动 宋代盛行

女子蹴鞠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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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宋时期蹴鞠门示意图。

高俅蹴鞠图。资料图片

北京时间1月10日，国足1∶0击败沙特，取得亚洲杯开门红，这让中国球迷欢欣鼓舞，但却出乎路透社的意料之外。作为世界4大通讯社之一的这家英国媒体认为，中国力克沙特，爆出了亚洲杯开赛以来的首个冷门。不过在中国球迷的内心深处，国足这么多年走不出国门，才是真正爆了冷门。因为足球游戏——蹴鞠发源于中国，在北宋时期，当时的最高统治者就是最大牌的“球迷”，在他的臣子中就出现了最大牌的“球星”，而他的臣民就是人数众多的游戏参与者。

在现存的《宋太祖蹴鞠图》中，就描绘了宋太祖与其弟赵光义、宰相赵普等六人用“白打”（类似今天的花式足球）方式蹴鞠嬉戏的场景。

在魏晋之后，蹴鞠由对抗性的士兵日常训练活动逐步向表演性竞技活动演变，直至清朝时期消亡。

2004年，国际足联确认足球起源于中国。2006年5月20日，蹴鞠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
蹴鞠运动从产生到消亡流传了2000余年，它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故都临淄。“蹴鞠”又名“蹋鞠”“蹴球”“蹴圆”“筑球”“踢圆”等。“蹴”即用脚踢，“鞠”系皮制的球，“蹴鞠”就是用脚踢球。其最早载于《史记·苏秦列传》，苏秦游说齐宣王时形容临苗：“临苗甚富而实，其民无不吹竿、鼓瑟、蹋鞠者。”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、历史学博士惠冬说：“蹴鞠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运动，有直接对抗、间接对抗和“白打”三种形式。战国以降，蹴鞠历经千百年发展，及至汉代，蹴鞠已经发展成为一项非常专业化的运动，并且有比较健全的比赛规则。”汉朝皇室中的蹴鞠规模很大，设有专门的球场，四周还有围墙和看台。当时，比较正规的蹴鞠比赛分为两队，双方各有12名队员参加，以踢进球门的球数多少决定胜负。“由于蹴鞠的对抗性强，在当时多盛行于军队的军事训练中。”惠冬说。东汉李尤在《鞠城铭》中记载：“圆鞠方墙，仿像阴阳。法月衡对，二六相当。建长立平，其例有常。不以亲疏，不有阿私。端心平意，莫怨是非。”

在唐宋时期，特别是北宋一朝，蹴鞠的形制有很大的改变，技术也有很大的提高。有数百人一起参加的大型蹴鞠运动，也有家庭式的几个人参加的小型蹴鞠运动。宋代除了设有球门的比赛形式以外，还盛行以表现个人技巧的踢法，谓之“白打”。既有单人表演，亦有二三人乃至十余人的共同表演。现代人熟知《水浒传》一书中的高俅因蹴鞠技艺高超而出将入相，成为皇帝宠臣的故事。在描述北宋市井生活的著作中，也能看到这样的文字：“球终日不坠”“球不离足，足不离球，华庭观赏，万人瞻仰。”

“虽然在施耐庵的《水浒全传》中，因踢球发迹当了太尉的高俅在人物事迹和性格上作了夸张，但宋史中实有其人。”惠冬说。据《挥麈后录》记载：“高俅者，本东坡先生小史，笔札颇工。东坡自翰苑出帅中山，留以予曾文肃，文肃以使令已多辞之，东坡以属王晋卿。元符末，晋卿为枢密都承旨。时佑陵为端王，在潜邸日，已自好文，故与晋卿善。”“值王在园中蹴鞠，俅候报之际，睥睨不已。王呼前来，询曰：汝亦解此技邪？俅曰：能之。”最初，高俅是苏东坡的小跟班，苏东坡把他推荐给当朝驸马王晋卿，王晋卿派遣高俅到端王府公干，端王赵佶正在后花园踢足球，高俅站在旁边看得十分入迷，之后就上演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球赛，使得这场表演性质的球赛成为高俅命运的拐点。几年后赵佶当了皇帝，高俅也摇身一变成了政府官员。

以高俅的球技，放在当下的中国足球队，估计是鹤立鸡群，但在蹴鞠运动进入鼎盛期的宋朝，则轮不到他来当“蹴鞠第一人”。“北宋宰相丁谓、李邦彦，都是踢足球的高手，还有一个叫柳三复的秀才，球技更是高超。”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仝相卿说。高俅发家史很有名，不过瞅准机会飞黄腾达其实不是他的原创，他抄袭的是柳三复的创意。柳三复本人练就一身足球绝技。那时候民间蹴鞠运动的主要功能是娱乐和健身，柳三复进学无望，仅凭踢球照样没有社会地位。听说时任宰相丁谓是个超级球迷，他就来到宰相府后花园的院墙外，日复一日，丁谓的足球终于飞出墙外，柳三复喜出望外，把足球和自己直接送到了丁谓面前，一边跪拜参见宰相大人，一边用肩膀和后背颠球，丁谓爱“才”，给了柳三复一个官职。

高俅球技高超，因陪侍宋徽宗踢球，被提拔为殿前都指挥使，而柳三复也凭技艺谋得一官半职，这两位算是最早的著名球星了。高俅和柳三复因踢球而发迹，告诉我们这样的一个史实：宋代的皇帝和官僚贵族喜爱踢球，有些人不仅本身爱踢球，还爱看别人踢球。宋徽宗赵佶就是一个兼具球员和球迷的人。由于赵佶本人爱看球赛，所以，他在皇宫里还成立了一支拿工资的专业球队。赵佶规定，每年在他过生日的这一天，文武百官祝寿之后，皇宫里的球队都要进行足球比赛，以满足他喜欢看球赛的心愿。除此之外，赵佶看了宫女踢足球后写诗道：“韶光婉媚属清明，敞宴斯辰到穆清。近密被宣争蹴鞠，两朋庭际再输赢。”《文献通考》介绍：“宋女弟子队153人，衣四色，绣罗宽衫，系锦带，踢绣球，球不离足，足不离球，华庭观赏，万人瞻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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